三一重工高级副总裁贺东东则表示,企业实践“中国制造2025”最大的困惑就是有限的资源和无限任务的矛盾,“按照4.0蓝图去做,在每一个维度都要投资,这起码要几十个亿,我们资源有限,需要很长时间。”
腾笼换鸟与比较优势
“中国制造2025”与德国工业4.0的一个不同在于,前者不只是一个工业4.0的规划,而是工业2.0的补课、工业3.0普及和工业4.0示范的并联式发展战略规划,这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一个产业替代的问题。
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的教授路风对此表示担忧。“我觉得中国在政策上讨论新的信息化创新,好象是用新的东西代替旧的东西,当我们把整个经济升级,我们的转型都寄托在一些很虚无缥渺,没有工业基础的问题上。我担心所有的工业企业都被当做落后的就给抛弃了。然后说出来的办法是我们人类工业文明以来没有得到过任何证明的东西。”
孔翰宁认为,中德两国都得面对这样的事实:新的技术不可能一切都替代,尤其是现在用的东西还是非常好的时候。
周宏仁表示,新的技术不是要把传统的制造业丢掉,腾笼换鸟的关键在换鸟上,而非是把笼子也换掉。“传统产业是不能扔的,但是要把鸟换掉,鸟换掉要把产品换掉,产品要更新,围绕产品的更新来做企业的更新,我想这个是中国企业的一条出路。”
工业和信息化部电信研究院总工程师余晓晖认为,中国应该考虑自己独特的比较优势。
“我们做了一个比较,发现美国的工业互联网、德国的工业4.0都是工业界来牵头的。而我们的IT、CT企业是很强的,我觉得这可能是中国的比较优势。我们可以把互联网的东西拿过来,也就是说中国可以是工业体系加IT加CT加互联网体系,放在一起构筑中国4.0,或者中国智能制造综合优势,中国可以走出来和美国和德国不一样的道路来,因为中国有自己的一些优势和特点。”
上下结合、各司其责
在实施的路径上,孔翰宁认为,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两条路都要走,政府和企业应该厘清各自的职责。
“对政府来讲,他们要做的工作是框架做好,基础设施做好。在一些关键领域领先的企业,他们很快应该拿出产品或者拿出自己的理念,让更多的公司能够看到好处,能够效仿,这样大家就会跟进了。”孔翰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