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获得博士学位的李世鹤回到国内,雄心勃勃地要在通信领域做一番事业。他发现改革开放之初的中国正在默默地感应着世界移动通信的脉搏。如果说,第一代移动通信还是欧美国家的“自娱自乐”,那么,第二代移动通信仍只是国内的奢侈品。李世鹤幽默地说:“第二代用的手机像砖头那么大,那时经常看到香港老板手拿大哥大,吃饭时就在桌子上一放,显示身份。”1980年代,一个手机最贵达到七八万,显然无法普及到老百姓中。
李世鹤感受着国内通信领域的探索、挫折和巨变的前奏,等待着宿命中的机遇。
梦明:三英才“闭关”探讨三天,TD-SCDMA横空出世
“人一辈子能碰见的机遇不太多。当发现一件事情值得干的时候,就应当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李世鹤感慨地对同学们说。当3G的曙光初现,他迎来了梦想中的伟大事业。
“第三代面对的最大问题是无线电频谱不够用,需要提高效率。”面对这样的核心需求,美国高通公司做出了关于新制式CDMA(码分多址)。李世鹤看到了高通公司的“作品”,心里涌动出超越它的激情和自信。
此时,李世鹤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他曾在重庆主持了中国第一个蜂窝移动通信网的设计和设备选型,也帮助江阴市开发了模拟制式下的移动通话终端。雄心壮志的李世鹤认为“我们不仅要发展自主产品,更应开发国家自主的新制式!”
春江水暖,国家对移动通信研究的大力支持也让李世鹤更有底气。在国家的“七五”计划科技攻关中有了“GSM系统”的项目,由邮电局一所和电子部七所联合攻关。1992年,“863计划”开始组建通信专家组,其中有了个人通信组。
“SCDMA是我和徐广涵、陈卫讨论了三天的产物。”李世鹤颇为风趣地说。相对高通的“作品”,SCDMA技术实现了重大突破。他解释说:“CDMA没有多个码道,是一个自干扰系统。怎么把干扰降得更低、信号更好呢?我想到了天线。”李世鹤结合自己在南京大学物理系读研时做天线研究的基础,他利用智能天线,让SCDMA更加完美。
从一纸技术到影响到无线移动通讯整条产业链的标准,真的会实现吗?
1995年,时任邮电部科技司司长的周寰与李世鹤三人见面。他们在德克萨斯大学一间教室里热情洋溢地讨论了四天,TD-SCDMA形成雏形。作为上级领导的周寰拍板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