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企业研发模拟病变的器官芯片同时,还有更多企业在研究这类模拟芯片对于药物的反应是否与健康人体组织相同。“任何一种新药都必须先在健康人体上测试过,以确保其安全性。”佛罗里达大学生物工程学家詹姆斯·希克曼说。如果器官模拟芯片与人体组织对药物的反应是一样的,这种体外器官可有助于缩短人体试验的周期,甚至完全不再需要经过人体试验这一过程。
器官芯片还可以帮助制药公司确定有效且安全的药物剂量,美国阿斯利康公司药物安全科学家马修·瓦格纳说。如果这类数据能被监管机构接受,最终制药企业就可以跳过对不同剂量药物进行测试的临床试验这一阶段。
人体器官芯片还有一个人们意想不到的作用———挽救很多因动物试验效果不好而被封杀的药物。根据传统的药物试验程序,若一种药物在动物试验中产生不安全结果,如致伤致残或致死动物,就不可能进入下一个程序———人体试验,结果通常是被封杀。但是,如果用人体芯片试验,则会获得对人体的效果,因此可以不以动物试验结果为判定标准。
例如,瑞士罗氏公司的一款在研药物对大鼠存在致肝癌作用,随后罗氏公司利用人体肝脏芯片对这种药物进行人体和动物体外试验进行数据对比,结果发现致癌作用存在啮齿类种属特异性。据此罗氏公司认为,这一对比结果可以为该药物“正名”,它只是对啮齿动物致癌,但不对人致癌,因此,不应被枪毙,可以继续进行下一步的人体试验。
器官芯片获认可路还很长
尽管有很多优点,但器官芯片的局限也是显而易见的。用人体器官芯片试验所获得的结果是否完全真实可信,或能否代表人体系统的复杂性和完整性,正在受到质疑。例如,器官芯片可能无法重现机体复杂的内分泌环境所导致的一系列功能变化,因而测试药物的结果不一定完全客观和准确。即便是多种人体器官芯片组装而成的“类机体”系统,可能也无法完全确证一种药物的作用和安全性。所以,器官芯片要获得认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可以预测,类器官和器官芯片在未来不仅对药物研发和筛选有针对性的药物具有重要意义,而且对于其他生物医学研究也意义非凡。
有人担心,对于器官芯片的宣传是否言过其实,谨慎从事才是理性的态度。研究者展示了很多器官模型对药物能做出的与人类器官同样的反应,以此来证明器官模型是有效的。譬如,测试表明某个心脏模型可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加速跳动,但这并不能代表心脏芯片已具备器官的所有功能。器官芯片要模拟由各种复杂信号调控的多方面功能是非常困难的,特别是来自内分泌系统或免疫系统的信号。